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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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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夢已經收拾好自己,徐一鳴也正在穿衣服,只有倪小雲還在床上趴著。

綺夢剛打開門,小豌豆就沖進了房間,抱住徐一鳴道:幹爹,幹爹,你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倪小雲聽到小豌豆的聲音,趕忙轉進被子裏去,生怕被他看見,難為情。

小豌豆眼睛好,還是看到了她,他跑過來拉開杯子,道:雲娘,雲娘,你也回來了?

倪小雲尷尬地笑道:我回來了。

小豌豆道:你和幹爹一起回來的?

倪小雲點頭道:恩,雲娘還要睡會,你出去玩吧?

小豌豆道:太陽都照屁股了,雲娘也太懶了。

倪小雲把頭縮進被子,不理他。

小豌豆跑去拉著徐一鳴,道:爹我要你陪我玩。

夜裏,綺夢準備了一桌飯菜,倪小雲去把劉瘸子請了過來,四個大人還有小豌豆,全都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徐一鳴和他的兩個妻子都舉起杯子,要敬劉瘸子。

徐一鳴道:劉大哥跑一趟不容易,這杯我們敬你,權當謝你。

劉瘸子趕忙站起來,道:使不得使不得,一點小事,徐大俠怎麽還記在心上,我雖然瘸了,走起路來可不比別人慢。

綺夢勸他坐下,劉瘸子喝了杯裏的酒,又道:這孩子常年過來鬧騰,也全靠你們照顧,要謝還得是我謝你們。

倪小雲道:豆兒乖著呢,他過來我們開心還來不及。

綺夢道:是啊,他還幫過我不少忙呢。

小豌豆放下手裏的雞腿,道:我時常在幹娘的店裏幫忙的。

劉瘸子道:這鎮子太小,一輩子待在這裏,是不會有出息的,我沒本事,又不能帶他去外面闖蕩。

劉瘸子突然離開座位,一下子跪倒在徐一鳴面前,道:我有個請求,請徐大俠答應。

徐一鳴和綺夢倪小雲趕忙上來將劉瘸子扶起來,送回座位。

徐一鳴道:劉大哥有什麽話直接說就是,這萬萬使不得,我受不起你這一跪。

劉瘸子道:我想請徐大俠收小二為徒,教他一些武藝,免得以後長大了受人欺負。

倪小雲道:他好好做人,沒人會欺負他的。

劉瘸子道:咱們鎮上民風淳樸,是沒人會欺負他,可是外面兵荒馬亂的。

綺夢道:幹嘛要讓他去外面呢?在鎮上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好嗎?

劉瘸子道:堂堂男子漢,怎麽可以一輩子窩在這小鎮上。

小豌豆道:我長大了是要出去闖蕩江湖的,就像幹爹一樣。

三個人沒想到平日裏溫良恭候的劉瘸子竟然對自己的兒子有如此期望,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瘸子道:徐大俠,既然已經收了這個幹兒子,再收為徒弟又有何不可?

徐一鳴道:我確實沒有收徒的打算,既然劉大哥開口,孩子也想學,我有空便教他幾招便是,可是這師徒的名分還是不必了,能到什麽程度,也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劉瘸子還想爭取,道:可是……

沒等他把話說出口,徐一鳴將酒杯送到了他的嘴邊,劉瘸子只好用酒把喉嚨眼的話送回到肚子裏。

徐一鳴雇傭了劉瘸子,卻沒把他當做下人看待,主要考慮到三個方面,一是沒有答應收小豌豆為徒,有些過意不去,想到劉瘸子主要靠幫人打零工衛生,收入低微,把他雇傭過來可以在經濟上略作幫助,算是補償;二是打探天目劍的消息,僅靠他和倪小雲還是不夠,有些場合他們也不一定方便去,正好可以讓劉瘸子來彌補這個空缺;三是除了打探消息,劉瘸子還可以幫著綺夢料理布莊,這樣也省的她一個人太辛苦。

徐一鳴給劉瘸子的第一個任務,便是養鴿子。

第二天,徐一鳴教小豌豆一些皮毛的劍法,天氣炎熱,練不了多久便要喝上一大碗水。

劉瘸子便到鎮外買回來一籠子上好的信鴿,他一路上把籠子頂在頭上,那些鴿子拉了他一身的屎尿。

他註意到水缸裏的水快要沒了,放下籠子,拿起水桶便要去打水。

小豌豆叫住他,說:爹,你臭死了,要先洗澡才能打水。

劉瘸子和徐一鳴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陸一飛又在江湖上閑逛,路旁的客棧中有說書人在聊摩雲洞的事情,聽書的一邊聽一邊議論紛紛。陸一飛聽到了徐一鳴的名字,不由得停下腳步,他想進去聽個仔細,為了省點銀子,還是只好在客棧外偷聽了。

第一個聽者說道:都說徐一鳴去摩雲洞是為了尋找天目劍的下落,莫非真的不是他偷走了天目劍?

第二個聽者說道:我也聽說了,看樣子真不是他,不然得了天目劍的秘籍,關天威不是他的對手。

第一個聽者道:我聽說關天威給了他一個期限,不過他沒理會。

第二個聽者道:這江湖中也就只有他敢這麽對關天威了。

第三個聽者小聲提醒道:小聲點,不想活了是吧?

陸一飛一直等在客棧外,直到天黑,說書人剛走出來,就被他一把拽進了旁邊的巷子。

說書人跪倒在地,連連求饒:大俠饒命,饒命啊大俠。

陸一飛道:我要向你打聽點消息。

說書人道:大俠你盡管問便是,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

陸一飛道:你給我說說徐一鳴,還有天目劍的事情。

陸一飛從說書人嘴裏大致了解了徐一鳴的和天目劍的故事,雖然有不少調油加醋人為杜撰的成分,不過大體不虛。

他在鎮上的破廟裏睡了一夜,第二日又繼續游蕩。

一個人人從身後跑來,撞了他一下,他定睛一看,是一個姑娘,黑衣黑裙,帶著黑色面紗,一個小販正在追她,已經跑不動了,只好彎著腰杵著雙腿,上氣不接下氣。那姑娘倒是完全沒有疲憊的模樣,她見小販沒追上來,竟然自己走了回來。

小販放棄了,道:姑娘,你走吧,我認栽了。

黑衣姑娘笑道: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從懷裏掏出一根發簪,道:你這簪子值幾個錢,我給你那珠子賣力整個店都足夠了。

小販道:誰信你?有你這樣買東西的人嗎?

黑衣姑娘道:愛信不信。姑奶奶還沒跑夠,你還追不追了?

小販喘著大氣道:我,我不追了。

黑衣姑娘突然轉身就跑。

小販嘟噥道:說了我不追了,跑什麽啊?

陸一飛發現幾個白衣人正朝這邊跑來,他明白這些人正是來捉那黑衣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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